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啊，喻文州。
黄少天一把紧紧攥住喻文州的衣领，喻文州没有任何动作，只是沉默的站着。他的手又倏地松开，轻飘飘的垂下去了。
贼心烂肺我见得多了，你也想让我像他们一样，让我和你承诺什么真心吗？真心？干我这行的不配有真心，也永远不会有真心。
杀人放火刀尖舔血的勾当，你也没少见过我当时跟着魏老大的时候做。我这样的，都没什么好下场的。
黄少天顿了顿，我希望你好好活着，三十岁的时候结婚，四十岁事业有成，六七十岁的时候可以躺在摇椅上晒太阳，天天找隔壁大妈聊天。
你说的话，果然没有一句是发自真心，喻文州缓慢而坚定地说道。
天空中忽然飘下几滴雨，正正好好落在喻文州的金丝框眼镜镜片上。喻文州揉了揉右眼，将眼镜取下，放入风衣口袋中。
是啊，所以别再跟着我了，黄少天露出一个干涩的苦笑，我怕你跟着我一起下地狱。
谁知道呢？我是无神论者，他轻轻地说道，然后最后一次接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