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想主义者从未停止斗争

我的将军啊

*开始摸鱼




顾昀跟着顾老侯爷在西北滚打了那么多年,除了落得一身伤以外,其实没得到什么好处。这似乎已经成了顾家的传承:玄铁营,割风刃,轻裘甲,紫流金。只要披上甲衣,紫流金还没有烧热冒出白色蒸汽之前冰冷的甲胄贴着皮肤,哪怕是在飘雪的大梁某一处,也像是回到了家乡。


后来顾昀才意识到,那不是家乡,没有人的家乡是黄沙和战场,那只是年幼时的回忆——人总是会将年幼时印象最深刻的东西当做感情寄托。轻裘甲里他回头一挑眼,没想到正对上从军帐里出来的长庚。长庚定定的站着,下颌至脖颈线条流畅而利落,穿着朝服,披着略显厚重的毛皮。


顾昀看得模模糊糊,药效还没有起作用,他只好摸出一片琉璃镜戴上。忽起的飞雪掩埋了所有昨夜厮杀血流成河的痕迹,长庚向他笑了一下,翻身上马,两条长腿一夹马腹。黑鬃马还是顾昀帮长庚挑的,听话的缓步行至顾昀坐骑旁边。长庚身边有一点安神散香萦绕在他鼻尖,当年和他怄气的小兔崽子已经长这么大了,坐在马上肩膀比他还要高一些。当年一口一个十六的义子,当年在雁回小镇把玩玄铁营物件爱不释手的小长庚,那个连胭脂都不会买的半大孩子,现在已经是大梁的一国之君。


一眼望去只是风雪一片,顾昀还是看不清楚,长庚在马上侧过身子毫不含糊的吻他嘴角,然后抓住他常年冰凉的手捂在自己手心里。

我的将军啊。




“走吧。”长庚低头亲吻他的指节,又侧过头看着他,“回侯府。”顾昀轻轻的点了一下头,将琉璃镜摘下来,药渐渐起效。

山河清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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